被高中生活改写的五官
在毕拉索的立体画里严重错位
你用朱耷那只怪鸟的独眼
冷冷地看着这场追逐功名的战役
你跟白石老人探讨
对虾的触须应该伸向何方
跟唐伯虎先生写一幅青山
但不是为了卖钱
是欣赏画中那个象征着自己的隐者
你与徐渭闲抛野藤
在清淡透明的水墨中漫游
你问候打水的和尚
深山里真的藏有古寺吗
十九岁的你已经断绝尘缘
准备出世
高考的到来是不可抗拒的
也许你不该再自放山水
也许你应该收起画谱
起码你也得改变自己的笔法
用那把粗重的狼毫
钩勒皴点烘染泼积
画一匹徐悲鸿的奔马
骑上它往高考的方向急驰
然而一切都晚了
马路在洪水肆虐的六月对你中断
你栽倒在大学的城门之外
那位画国画的邻居
因没钱住院老死在了家里
罗中立《父亲》的皱纹
再次向你展示命运冲刷岁月的巨力
你醒了
你放弃掂轻怕重的计白当黑
你扯断写意与工笔的所有线条
让墨色的梅花洒落在墙角
让花鸟虫鱼枯死在暗黄的画册里面
你竖起画板钉上画布
从师兄那里赊几盒油画的颜料开工
这是一门手艺
两天画好一张
一张尽挣三十元
也许比泥水工的父亲赚的少一些
但至少能让多病的母亲
不再为每天十五元的工钱而累倒
好学的妹妹明年一定能考上本科
从现在起你必须两天画出一幅
为妹妹的学费而战
在毕拉索的立体画里严重错位
你用朱耷那只怪鸟的独眼
冷冷地看着这场追逐功名的战役
你跟白石老人探讨
对虾的触须应该伸向何方
跟唐伯虎先生写一幅青山
但不是为了卖钱
是欣赏画中那个象征着自己的隐者
你与徐渭闲抛野藤
在清淡透明的水墨中漫游
你问候打水的和尚
深山里真的藏有古寺吗
十九岁的你已经断绝尘缘
准备出世
高考的到来是不可抗拒的
也许你不该再自放山水
也许你应该收起画谱
起码你也得改变自己的笔法
用那把粗重的狼毫
钩勒皴点烘染泼积
画一匹徐悲鸿的奔马
骑上它往高考的方向急驰
然而一切都晚了
马路在洪水肆虐的六月对你中断
你栽倒在大学的城门之外
那位画国画的邻居
因没钱住院老死在了家里
罗中立《父亲》的皱纹
再次向你展示命运冲刷岁月的巨力
你醒了
你放弃掂轻怕重的计白当黑
你扯断写意与工笔的所有线条
让墨色的梅花洒落在墙角
让花鸟虫鱼枯死在暗黄的画册里面
你竖起画板钉上画布
从师兄那里赊几盒油画的颜料开工
这是一门手艺
两天画好一张
一张尽挣三十元
也许比泥水工的父亲赚的少一些
但至少能让多病的母亲
不再为每天十五元的工钱而累倒
好学的妹妹明年一定能考上本科
从现在起你必须两天画出一幅
为妹妹的学费而战